提瓦特的戴森球（96）：珊瑚宫见闻

“珊瑚宫大人，我们截获了稻妻城送到各地的命令，请您过目。”一个海祇岛侦察兵快步走进珊瑚宫右侧会客厅，将一张纸条送到心海面前，心海微笑着回答：“谢谢你，回去吧。”

侦察兵回礼后就走了，心海展开纸条：“通知稻妻各地大名：稻妻处于纷乱时节，诸大名应听从调遣，随时准备进入稻妻城，助将军剿灭奸贼。将军亲令。”旁边还有雷电将军的印章作为证明。

【资料图】

严格来说稻妻属于联邦制，各个城市或者说城邦都有各自的大名，名义上听命于将军和三奉行，向幕府纳贡称臣，接受幕府调遣，但是在城邦中仍有相当大的自主性，雷神管事还好，若是不管事，各城池的情况就一言难尽了。“嗯，从‘天领奉行代将军起草’换成‘将军亲令’，说明稻妻城确实乱到一定份上了。”心海将纸条收起来，然后对五郎说道，“五郎，麻烦你去散播谣言，就说雷电将军遭了‘冰劫’，命在旦夕，动摇诸大名的信心！还有，这个锦囊你带着！”

五郎愣了一下：“什么是冰劫？”

心海解释道：“璃月的岩王帝君不就是死于雷劫吗？冰元素可以一定程度上克制雷元素，那么雷电将军当然要遭冰劫啦！”

好像也没毛病？五郎想说什么也没说出来，只好拿着锦囊离开，接着心海想起什么，走出会客厅问侍女：“你们有看到旅行者进来吗？”

“有啊，他进了地下室。”

一听到地下室三个字，心海立刻杏目圆睁，柳眉倒竖，直接斥责：“不是说地下室不让人进吗？你们怎么！”

侍女们都吓得一哆嗦，其中有个胆子大的开口：“不是没拦，但他眼睛一瞪，大家就都不想拦他了，然后他走到门前，往门锁上一拍，所有门锁全断了，接着他就大摇大摆地走下去了。”

这是来个旅行者，还是来个大妖怪啊？心海想吐槽，但仔细想想，空也确实不是一般人，如果想要在珊瑚宫干点啥，还真没人能拦住！想到这里，她鼻子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，然后对侍女们说道：“我去看下，你们守在这里，谁来了都不要往外说，明白了吗？”

侍女们连连点头，心海便虚掩门缝，走进地下室，又习惯性地走向她最在意的私人书房——“早上好，珊瑚宫小姐。”空站在心海私人书房门口，单手插兜向她打招呼，派蒙则小心翼翼地趴在空后背上，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。

“您想干什么？”心海有些生气，空却镇定自若：“来看看你的智力成果，加深互信，为更好合作打下基础！当然，如果珊瑚宫小姐不想让我看您的书房，我也可以理解，不过我会去更下面的地方走走，那里好像有个魔神级别的东西……”

“你！成心的吧！”心海单手指着空，空摊摊手：“你也别把我想得太坏，你做出这么好的东西，我还挺欣赏你！将来局势有变化，例如稻妻开国之类，难道海祇岛就不能从商贸中分一杯羹？我在璃月和蒙德都能说得上话，大家好好谈，不要总是打打杀杀，对不对？”

心海都快气笑了，明明是他来偷看别人书房，还在这说得振振有词！不过认真思考一下，她不得不痛苦地承认，以自己的实力还真不是空的对手，只要惹恼了他，倒霉的一定是珊瑚宫，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响指：“好吧，鸟蛋开门！”

话音刚落，最后一道大门便应声而开，空信步走进了心海的地下书房，仿佛并不在意房间里可能有什么机关。“说说吧，珊瑚宫小姐，这些大脑从哪里来？”虽然对面前这堆东西的来源有推测，但空选择了老办法：让对方说出他早知道的答案，以鉴定对方是否诚实。

心海叹了口气：“我承认，自从奥罗巴斯统治海祇岛以来，海祇岛出了很多任人神巫女，她们死后遗体都被保存起来，于是我从遗体上取出了一些能用的大脑，组成了一个智脑阵列，帮我进行各种复杂计算。呃，我保证，我没用过活人的脑子！”

“我相信你，不过复杂计算，都有什么呢？”空饶有兴味地问下去，心海迟疑了一下，还是说出来：“就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一些算法，比方说多目标遗传算法、混沌系统算法等等……我没有太多数据，但目前看来都挺好用。”

听到这里空是真的有些惊讶了，之前他只是觉得这小姑娘能用人脑搭建出一个计算阵列，不说如何聪明，至少有些狠劲，想不到算法底蕴这么好！而伊卡洛斯显然也对心海生出了兴趣，给空发消息：“问下她做的混沌算法是什么样。”

空把伊卡洛斯的问题转述给心海，心海便拿起桌上的算盘（显然提瓦特没有键盘）一顿扒拉，而连接在算盘上的神经则感应着算盘的振动，将心海下达的指令传入脑阵列计算——空可以看到，所有脑子上都有血管在滚动，显示出这不是个小任务。

五六分钟后，脑阵列计算结束（没有脑血管在滚动了），接着脑阵列的另一端突然抬起几只苍白没有血色的人手，刷拉刷拉地在纸上写字，把结果写了出来。“手也是从前代人神巫女的尸体上卸下来的？”

心海点点头，当然空没有过多在意这件事，而是拿过纸看了一眼。“是哈密顿系统辛算法吗？”他悄悄问伊卡洛斯。

“是。你也很有长进，已经能够一眼看出算法名字了。”

被你操练那么久，傻子也该学会了！空吐槽一句，然后把纸递给心海：“很不错，稻妻缺了你这样的人才，是它的损失。”

“谢谢夸奖。”心海把纸握成纸团扔进垃圾桶，然后问道：“那么阁下还有什么要看的吗？”

“没有了。”空摆摆手离开地下室，心海则跟在他身后来到地面上；目视空回到自己房间后，心海便低头看着脚下：“你什么时候才能醒，这种被人戏弄的感觉，太差了……”

入夜，空并没有睡觉，而是坐在床上等待着什么，派蒙看他没动静便踢了他一脚，“你怎么还不睡，又在想你妹妹，还是哪家的美少女？哈欠！”

“我在想海祇岛底下的怪物。”空被派蒙戳了好几下，却动都没动，“我今天特意在珊瑚宫心海面前说出它的存在，但是珊瑚宫并没有用它对付我的打算，而且我从早上看它到现在，它连动都没动一下，难道是个空有强大能量的死物吗？”

派蒙大吃一惊：“居然还有一个怪物？那咱们还是走吧！”

“不行，不搞清楚这个东西是什么，我不放心就这么离开海祇岛。”

“那你还在这坐着干什么？不快去调查！”

“我在等珊瑚宫心海睡觉。”

派蒙挑起眉头：“你怎么知道她睡没睡？”

“直接看呗，我有这个实力。”

没想到派蒙听到这句话顿时大怒：“大色狼，偷看女孩子睡觉！说，你是不是也对我这样！”

空一脸无辜：“就你这样，我哪有那种歪心思啊？”

“我这样是什么样！”派蒙朝空身上一顿乱拳。

等到后半夜差不多两点，空终于确定心海已经睡熟，给派蒙盖好被子后就悄悄摸出房门，然后跟一阵阴风一样掠过海祇岛，寻找着进入地下的方法。

在伊卡洛斯帮助下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小湖，扑通一声跳进湖里，向下潜去。“这个湖不是潟湖，也没有潮沟和大海相连，却是完全的海水，看来是个陆地蓝洞。”空边想边下潜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异样的水流，赶紧藏进一条石缝里。

就在空彻底收敛新陈代谢，装成死尸的那一刻，他看到心海也沉到了水下，像一条美丽的观赏鱼般游到他附近。“还挺警觉的，要被发现了吗？”空开始思考，怎么继续跟心海耍赖，才不至于被她彻底仇视了。

不过心海在水中转悠半天，并没有发现空，接着她便摆动四肢，向深水潜去，空则暗暗观察她的游动方向，确定他们的间距已经足够远时，便快速启动，跟着心海一路下潜。

随着深度越来越大，水中也越来越黑，但好在有神奇的伊卡洛斯相助，空寻找路线并不如何费力，还能看到一些水下物体，例如：“前面总有点微光，她是依靠荧光定位的？”

“是，可以肯定，珊瑚宫心海不是纯人类，相反跟岩龙蜥有些像。”

空大吃一惊：“什么？我一点都没看出来！”

“正常，毕竟头骨已经完全不一样，我是从元素力流动方式推断出来的。”

“重云家那个岩龙蜥就剩个头，你都能推出来？”

“可以推，但证据不足，我还结合了若陀龙王的元素力流动方式，才能确认这个结论。”

那倒是可以理解了……“现在水深多少米？”

“882米，还有268米就可以到达目的地。”

还挺深啊？而当他们下潜到大约1100米深度时，前方水道突然宽敞起来，通过海底火山口发出的微光，空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扇大门，上面用提瓦特通用语写着一行大字：

渊下宫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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